蒋楷舔了舔嘴唇,笑道:“正当如此,正当如此。”使个眼色,杜乾平把酒撤了下去。蒋楷与卫瑫以水代酒,吃了起来。
蒋楷关心关心卫擒虎身体,又关心关心张都护身体,再把话题引到剿匪上,“但不知卫将军如何部署,我也好从旁协助!”
卫瑫浓眉皱了皱,“此乃军机要务,哪能随意泄露?”
想从他这套出布署,门儿都没有!卫瑫说着,睨了蒋楷一眼。
还是个厉害角色!
蒋楷气的牙痒痒,“是军机要务不假,可我乃是凉州刺史,卫将军不对我言明,万一惊扰了百姓如何是好啊?”
“蒋刺史此言差矣。从来只有马贼惊扰百姓,某乃是陛下钦点的将军,凡事必当以百姓为先?怎会惊扰百姓?况且,又不是在城内剿匪,对百姓生计并无影响。”卫瑫义正言辞,字字句句理直气壮。
蒋楷气闷。他原以为卫瑫未及弱冠,不过是黄口小儿,几句话就能套出话。他好做下应对之策。可这一来二去的,有用的话半句没有,都是些台面上的官腔。
当下讪讪,一顿饭吃完。卫瑫也不久留,起身告辞就走。
蒋楷吩咐杜乾平,“派人远远跟着。看他们究竟奔哪个马贼头子去的!”
杜乾平领命。
卫瑫带亲随从西城门出去,与大部队会合。未免对百姓造成滋扰,这五千人马驻扎在城外羊角坡。
时值初冬,寒气袭人。
营帐已然扎好,火头军忙活着烧水做饭,袅袅炊烟在黄土地上徐徐而起。
卫瑫带领亲随在大营外围,缓辔而行。
“将军,咱们在羊角坡扎营,把那班马贼吓跑了,还剿谁去啊!”说话的是与卫瑫兄弟相称的契苾悍。他的父亲契苾明任怀化中郎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