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娘子说,若方便的话,最好能帮助僧人们办好通关文牒。”
秦王捻动凤眼佛珠的手出了层薄汗,思量片刻,“全都照她的意思去办。至于钱嘛,别来找我,去找她要。”
诶?可是小娘子就四十贯钱呀!
馆陶牧不语。
秦王沉声道:“都叫她拿主意,切不可擅自行事。”
馆陶牧听明白了,躬身应下。
下晌,彩春在房门口转磨磨,寻思着趁茯苓来取茶点,跟她来个巧遇,说几句软话,让她在小娘子跟前美言两句,就能回后院了。在心里做下腹稿,暗自得意,这次准能得偿所愿。
不多时,茯苓从后院出来,直奔厨房。
彩春迎了过去,换上笑脸问道:“茯苓,来取点心呀!香糖果子和醍醐饼刚刚做得呢。”
茯苓眼角扫都不扫她,冷着脸与她擦肩而过。
跟着小娘子才几天功夫,就学会不循常理儿了?搭不上话,怎么回后院啊?彩春心里不乐意,可也得满面堆笑,“茯苓,我帮你拿吧。”说话功夫,伸出手去。眼见就挨着托盘边沿儿,茯苓侧身避过,没好声气斥道:“小娘子入口的东西不能过别人的手!”
彩春这个气呀,不自觉的拔高了调门,“我是别人吗?我不也是阿翁派来伺候小娘子的吗?”
茯苓嘁一声,“那你干嘛住前院不住后院耳房?没听说近身伺候的还跨着院子的。难不成小娘子为了叫你侍候,还得迁就你来前院支应着?”
彩春舌头打结,不知该如何应对,“我、那个、我那不是没来及搬进耳房吗?”这一说,倒是找着借口了,彩春打蛇随棍上“要不,我这就把被褥行装拿过去……”
“你省省吧。早就没你地儿了。鸳鸯画眉我们仨将将睡的下,你就宿在前院吧。”茯苓鼻孔冲天,懒得理彩春,迈开大步往后院走。
彩春急了,“怎么能没我地儿呢?叫鸳鸯跟画眉搬出……”
“诶?你这人……”茯苓打断她,竖起眉眼道:“做婢女就该安分守己,你还想替主子调派人手不成?”说罢,丢给彩春一个大大的白眼,踏过门槛。不等彩春再说,鸳鸯跳出来,就手把后院门哐当一声合上。
彩春咬牙切齿,对着紧紧关闭的后院大门,小声叨咕,“哼!等回了王府,叫郡主治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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