诊治完毕,花医女便去向玉姝禀明幺妹伤情,免得她挂心。
蒋府。
蒋楷端坐书房,愁眉深锁。
幕僚杜乾平为他宽心,“蒋公,那百里恪定然不是为公事而来,否则,也不能住在白茂林那儿了。”
蒋楷抬起眼皮,瞥他一眼,“这谁不知道?可那百里恪乃是陛下腹心,此次来凉州绝对没那么简单!这家伙,到底来干嘛?”手指轻弹桌面,笃笃笃,顿住,“难就难在,百里恪身在凉州,我还得揣着明白装糊涂。”
杜乾平沉吟道:“咱们跟白茂林素来没交情,贸贸然邀他饮宴,太过明显了。”
“我堂堂刺史,还能纡尊降贵去巴结白茂林?”一提起这茬,蒋楷我窝了一肚子火。白茂林是当地豪强,又有百里恪给他撑腰,逢年过节礼都不给他送,蒋楷嗤一声,“且看你们还能得意几天!”
抬眼问道:“百里恪这几天都去了哪些地方?”
“哦,除了去寺庙拜拜,就是待在白府。”
闻言,蒋楷眉头舒展,“嗯,凉州城里那么多庙,够他拜一阵的。继续派人盯着他,有何异动,速速报来!”
“……”
花医女进到西厢,玉姝正在给阿豹“看诊”。
茯苓抱着阿豹,玉姝把它小爪子翻过来,觑起眼细细观瞧,“好像见强了。”转而对上笑眯眯的花医女,问道:“幺妹没什么大碍吧?”
花医女放下药箱也凑了过来,笑着摸摸阿豹脑袋,“小娘子无需挂怀。就是些皮外伤,擦几天药膏就没事了。”
玉姝莞尔,把阿豹抱到膝头,捏着它粉嘟嘟的小耳朵,“我看幺妹面色青黄,劳烦花医女给她写张温补的方子,调理调理。”花医女颌首应下,欲言又止。
玉姝见状便道:“花医女有话但讲无妨,茯苓不是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