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启又想到另一桩事上,“子正,今次为何选秦家庶女入宫?”
“哦!这个呀!独孤郎说秦十一娘担不起那般富贵。秦十娘倒是个有福的。况且,妃位还轮不到秦氏女,哪个入宫不都一样?”
廖启点头,“确实如此。那独孤郎明日随你一同启程,还是另有打算?”
“他前几日就走了,说是先回京都一趟,再去凉州见他师父。”
“高括在凉州?”
“是啊。天竺高僧要在凉州讲经。高括信佛,所以早早去了。”
廖启点点头,从旁拿过一方锦盒递给田内侍,“喏,这个孝敬你义父的。”
“哈!想不到廖知县也懂趋炎附势了?”田内侍打趣,拿过来揭开盒盖看看,唇畔笑容即刻僵住,“承佑,这可是你心爱之物啊?你舍得?”
“有什么舍得舍不得?聊表心意而已。”
田内侍不再推辞,收下了。
片刻静默,廖启为田内侍满满斟上一碗酒,沉声唤道:“子正。”
“嗯?”
“珍重!”
“你亦是。”
二人相视一笑,举杯共饮。
清早,玉姝揽镜自照,眼底青黑。好在水粉遮得住。
旁人看不出,张氏却看得出。
“玉儿,昨晚没睡好?”张氏手在围裙上抹了抹,指腹轻抚玉姝眼角,心疼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