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绵和灵均不怕热似得,一左一右在简秀才旁边守着。云绵黄水晶似得大眼一眨不眨,盯着嗤嗤冒气的沙煲,不知在想什么。
玉姝还没开门时,灵均就是一通汪汪汪,玉姝一只脚刚迈进来,灵均又一通汪汪汪。
简秀才站起身,满面带笑,“谢小娘子来啦?”他的声音被大嗓门灵均盖了过去。
玉姝看他口型,知道他大概在说什么,点点头算是回答。
“别叫了,别叫了。是谢小娘子啊。”简秀才手中蒲扇温柔的扫过灵均头顶。
灵均若有所思稍停片刻,又开始汪汪汪。
云绵实在看不下去了,不耐烦的横它一眼,喵呜两声。灵均扁扁嘴,吭吭唧唧,夹着尾巴乖乖坐下。
简秀才放下蒲扇,对玉姝深深一礼。把玉姝惊得赶紧退开两步还礼,“简大叔,你这是做什么?玉姝怎当得起?”
简秀才误会玉姝是来兴师问罪的,忙解释,“本应亲自过府替云绵请罪,奈何家母病卧在榻,未能前往……”
玉姝连连摆手打断简秀才,“简大叔我不是为这事来的。云绵送的礼阿娘收下了,她在家准备回礼呢。”张氏撸胳膊挽袖子操持的那条蛇的情景历历在目,玉姝心尖又是一阵哆嗦。
简秀才瞟了眼若无其事吃手的云绵,尴尬的扯扯嘴角,“不用了吧。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。”
玉姝比他还尴尬,三只死耗子加条死蛇确实上不得台面,可张氏喜滋滋的收了不说,还煞有介事的准备回礼。是不是简秀才扮哑巴,这份工能做的长久些,玉姝非常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。
“简大叔我们传习所缺个账房先生,我觉得适合你,就跟沈娘子说了,明儿随我去看看?起码不用风吹日晒,吃了今天惦记明天的。我都帮你打听好了,逢十出饷,无拖无欠。管事崔伯伯人挺厚道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