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沛白说完,有些不好意思的那眼偷偷地瞧沈芷巧,沈芷巧如今已经卸下了世家小姐的羞涩,一双眼睛明亮地望着他,等着他接下来的话。
“无论是愿不愿意,你我日后是注定要绑在一起的,我不会因为沈安而对你有什么偏见。嫁给我便是我谢沛白的妻子,不敢说将世间最好的东西给你,但是给你的必定是我最好的。但是,如若我有什么不测,你也可能会性命不保,这样的日子,你可敢要?”谢沛白这一番话没让沈芷巧害羞,倒是说的他自己面红耳赤的。
“我若敢要怎样?不敢要又怎样?”
“你若是敢要,我这一颗真心便给了你,无论祸福便认定你一人。若是不敢……”谢沛白的眼睛深不见底,像是藏着这世间许多的心事“若是不敢,日后一封和离书与你,你我便再无任何瓜葛。”
沈芷巧突然就笑了起来:“倒是要感谢公子,为我想好了这万全之策。”
“如何,这样你要如何选择?”谢沛白不敢直视她,不知道心里在害怕什么?
“这个耳环,我收下了。我这一生,便托付与你了。”
靖安王府今日的气压是低得很,秦笙离晨起便开始发脾气了。青烟顾着孩子,早起便没进去帮她梳洗,梳头的小丫头不知怎么地冲撞了她,青烟进去的时候,众人都在地下跪着。秦笙离散着青丝,倚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,青烟挥了挥手,让这些人都下去。众人如蒙大赫,脚下轻地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,急忙都退了出去。
“主子。”青烟轻轻地唤道。
秦笙离被她一喊,这才回神:“你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青烟将她扶到镜子前,拿起梳子准备为她梳头。
“许久没有梳过垂云髻了,今日便梳一次吧。”秦笙离貌似无意地开口。
垂云髻是秦笙离未出阁前时长梳的头发,与楚慕言成亲后,虽然很少梳妇人髻,但也未曾梳过这样少女的发式,不知今日这是为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