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几年她倒是没有忘记送礼,都是那种小巧、精致、高雅、质朴的物件,虽然也很对他的心思,只是,一直都看不出来与众不同、别有心意。他心里当然清楚,这也不怪不得她,毕竟那个时候是他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地喜欢着人家,冰凝对他总是不咸不淡、若即若离,因此她也不可能送出什么像模像样的大礼来。
今年却是完全不一样了!他们已经站在了一个全新的起点,他们的关系也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,而此刻,见证了他们心心相爱的小阿哥不久也要降临人间,他的心中当然对这个“第一次”的生辰礼寄予了极大的厚望。特别是还有那美馔和中衣的珠玉在前。
这一天晚上他过来的时候,快要二更天了。见到他回来,她起快起身上前服侍,被他立即制止了:
“你还要爷说多少遍?就不能老老实实地躺着?有奴才们不就都行了嘛!”
冰凝只是笑了笑,随口说道:
“奴才们能做的差事,为什么妾身就是做不得呢?”
“不管做得做不得,你总不能把爷的小阿哥累着吧。”
看冰凝不理会他,还在张罗着上茶,他开口道:
“对,你说得对,奴才能做的,你也能做,那还要奴才干什么?月影,竹墨,你们两人都下去,由你们主子一个人服侍爷就行了。”
两个丫环当然知道他说的是气话,她们不可能就真的退下去,于是双双赶快上手去抢冰凝手里的活计,弄得冰凝哭笑不得。待两个丫环忙完之后全都退了下去,他一脸不高兴地瞧着冰凝:
“刚才是谁说的要服侍爷来着?”
“月影和竹墨她们不是被您吓得都赶快抢着做完了吗?”
“这就算做完了?”
“那,那您还有什么吩咐?”
冰凝实在是有点儿糊涂,他的手已经净过,茶也已经上过,虽然他还没有喝,外衣已经收拾整齐叠好,帽子也放在帽架上,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,还有什么没有做?想不明白的冰凝将目光投向了他。
他就知道她想不明白!他这是在故意地找她的茬儿呢!眼见着她总是拿他的话当成耳边风,整日里就是不见她在床上好好躺着。既然他好言相劝无效,因此他只好使出狠招来,好好地整治她一番,让她好好长长记性,别总拿他这个爷的话当成耳边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