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财一脸错愕,这刚才还是好兄弟,现在当着面就捅刀了?
“自己去找战青领二十鞭子。”
*
凤笙换了身干净衣服,又睡了一觉,等第二天醒来,竟已是日上三竿。
她顺着窗子往外看,才发现他们依旧还在船上。
她去了禹叔的房间,看了看他的伤势,从禹叔口中,她才知道走散的那几个衙役,都被寻了回来。至于昨晚袭击他们的人,除了当场抓住了几个,其他的人都跑了。
“凤笙,你的脸红怎么这么红?”
“有吗?”她摸了摸自己额头,才发现自己好像发热了,“估计是昨晚受凉了。没事,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“这船上也不知有没有大夫,你回房间躺着,我去问问。”禹叔说。
凤笙老老实实回房躺下,未曾想这一躺,就陷入昏迷之中。
船上没有大夫,禹叔身上的伤,是侍卫给了他一瓶金疮药。本来禹叔想得是先撑着,反正明天就到泰州城了,可船却在前面一个小镇停了下来,也不知道是谁让人找来了大夫。
喝了大夫开的药,凤笙醒了。
头,昏昏沉沉的,疼得厉害。
“把这碗药也给喝了,你可真是好福气,竟让咱家来服侍你汤药。”只听这阴阳怪气的娘娘腔,凤笙就知晓这是德旺德公公。
“有劳德公公了。”
“要不是看你……要不是这船上都是男人,你以为咱家会来?!”
“其实德公公让禹叔来就好,禹叔在方家待了很多年,我将其当做长辈看待。”凤笙一面喝药一面说。
德旺翕张了下嘴唇,没有说话。
当他愿意来?还不是被人使来的。
凤笙喝完药,德旺拿着药碗往外走,正好撞上从外面走进来的宗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