哐当。
她的心咚地一声,幸好戴着头盔,不然要撞到他侧脸上去了。
“……”
李瓒倒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注意,只是觉得后背被那绵软的感觉摁压着,叫他不知如何自处。
学生跑过去了,他重新开动,她身子往后一倾,那柔软的触感才放松而去。
宋冉低着脑袋,把头盔捂正了,问:“你昨天说,你们最近在休息?”
李瓒说:“上一站在苏睿城,有队友受了轻伤。刚好后边有仗要打,全队修整一下。”
说来,他来东国也有三个月了。原定的六个月,竟不知不觉过了一半。
宋冉又扬声问:“你的战友们恢复得怎么样了?”加一句,“我看你最近都去了医院。”
“小伤,都恢复了。”靠近郊外,人烟减少,他不经意加速起来。
强风吹着,她缩回去,心里琢磨着什么。他回头迅速瞥她一眼,提声问:“为什么说最近?”
“什么?”她又把脑袋伸过去,耳朵偏向他。
他朝身后侧头,眼睛仍注视前方道路:“你就昨天看见我在医院,为什么说‘最近’?”
宋冉没说那天目睹了他救下裴筱楠,含糊道:“哦,我看你跟那儿的医生护士,好像都很熟。”
李瓒说:“那个无国界医生,你可以多采访她,够你写很多故事了。一个中国人跑来这儿当医生,挺难得的。”
他说“难得”的意思,是指裴筱楠这个故事之于她要写的书。
宋冉:“嗯。我也觉得她挺难得的。”
风很大,他没听清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