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因为担心是诬陷,所以儿臣才提议父皇严搜。”宿心临扯了扯唇角,朝着珠帘后的皇后拱了拱手,“我们是相信敏王不会做出通敌叛国的的事情,但是,我们信又能如何?这天下百姓信不信,朝中重臣信是不信?只有公然以示了,才能彰显出敏王的清白,杜绝旁人的猜忌构陷,才能——堵住悠悠众口。”
“好个堵住悠悠众口?”敏王抬眸望来,冷笑地对上了宿心临的视线,“誉王殿下这是想给老臣扣一顶通敌叛国的大帽子么?”
“不敢。”宿心临谦逊地垂头,“您是长辈,岂敢造次!”
“呵呵,你都要请旨去搜查老臣的府邸了,您还有什么不敢的?”敏王转身,面对着德文帝,骤然一掀袍,跪倒在地,“皇上,老臣多年来忠心可鉴日月,而今遭人构陷,老臣固然不服。但是,老臣决不允许人踏入老臣府中搜查,如果皇上不信老臣,老臣自请削爵为庶民,即日回乡,再不踏入京中半步。”
敏王素来刚正不阿,绝不低头。这些宿心临都是知道的,他也想过,在他的步步紧逼之后,敏王定然是会松口,求搜查府邸以示清白的。
只要他能入敏王府搜查,那他就能连根拔起敏王府。
但他却没想过,敏王竟然如此的顽固,居然不准搜查。
他眼眸微睁,口中却笑道:“敏王,您这话就有些不知所谓了。这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,还有什么,是皇上不能搜查的?您这是在以您的功勋和爵位威胁父皇吗?”
“你住嘴。”宿梓墨蓦然转身,冷冷地斜睨了一眼宿心临。“五皇兄,你是故意的。”
“什么故意的?”宿心临似是不解地挑眉。
“你明——”
“够了。”德文帝骤然出声,他缓缓地站了起来,望着地上背脊挺直,面容冷峻的敏王,“敏王,你方才说什么?再说一遍。”
“皇上。”皇后急忙出声,“伯父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