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清做出个胆小如鼠的样子来,仿佛脑筋还有些不大清楚似的,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。
金裙女子反倒来了兴趣,大步走上前来,居高临下道:“问你话呢!哑巴了?”
幼清用细细的声音道:“方才听池姑娘说,有个穿金色裙子的姑娘,前头和后头是一个样,上身儿就像个案板……”
金裙女子的胸前确很平,此刻自然恼羞成怒:“姓池的?是池初荷?!”
幼清仿佛很害怕似的说:“姑娘可千万别去跟池姑娘说啊!”
金裙女子强忍怒气道:“她还说了什么?”
幼清先是吓得连连后退,然后故作镇定地左右一觑,踮起脚尖凑近了金裙女子道:“她说,一会儿要在酒宴上把姑娘的前襟弄湿,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姑娘的胸前来,”幼清接下来发出耗子似的细声儿,“让姑娘好好出出丑。”
女子攥紧了拳头:“哼,还不知道是谁出丑呢!”
……
曹家的梅花宴办的很是热闹,笑笑几人也是沾了准王妃的光,占据了一处位置很好的水阁。
水阁面前是一片小湖,湖对岸是戏台子,今日有许多精彩的戏可看,尤其这曹家还赶了时髦,专门请了金氏戏院的《黄手帕》,引得一片叫好。
索性就在这水阁里摆了午宴,反正大家也不好与那些不熟悉的宾客们凑热闹。
只是,这一桌上只有四个女孩子,难免有些冷清,澹台芙蓉不觉叹了口气:“助学虽然不爱说笑,但如今少了她,倒像是少了一大群人。”
连一向乐观的瑞彩也不禁感慨:“仿佛永远也回不到玫瑰宴那时候的热闹了。”
那时候,还是一群天真无邪的少女,如今,已经出脱成了一群待嫁的姑娘。
西子也不觉回忆起玫瑰宴来:“当年真真是繁花似锦,”说着又看了看笑笑,低声道:“咱们慕雅集古社,那时候人还是全的。”
可不是么,看看如今,夏凉学姐已经嫁了人,贺阿蛮也定了亲,还有那秋紫苏……不提也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