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平第一次,祁卿有了避开这节课的冲动。
他无论是做天师还是学绘画,都是领域里的佼佼者,所以当然不是盲目迂腐的人。
不上这节课,能够避开和姜时的相处,让姜时慢慢淡了执念,当然再好不过。
可祁卿转念一想,他和姜时同校,碰到的时候很多,能次次避开吗?
祁卿脾气高冷又倔,从来不会刻意退缩,他带上书去了大教室。
姜时恹恹地坐在教室,看见祁卿进来也没关注他,翻开书复习加预习。
祁卿也没刻意去找姜时,但姜时坐在最显眼的位置,眼睛还肿肿的,祁卿一下就看到了他。
祁卿脚步没挺,只是脚下转了个弯,去了另一边落座。
他刚坐下,凳子便一松,险些散架。祁卿身手好,并没出洋相。
好好的凳子怎么会松?
这个小插曲祁卿倒没觉得什么,换了条板凳打算听课。
这次板凳没烂,桌子却轰然倒塌,连桌脚都歪了。
凳子烂时,祁卿没注意螺丝钉,不知道是不是意外。
桌子烂时,他第一眼望的便是桌上的螺丝,螺丝本来拧得紧紧的,忽然诡异而快速的松散开。
这不可能是人为。
祁卿沉默地看向最中央的姜时,姜时屁股痛,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。
他杏眼里蛮含讥诮,对着祁卿的美色响亮地吹了口口哨,做足了调戏轻薄的派头,祁卿眼色更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