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小凤悄声问林林大夫。“你确定有效?”
林大夫白他一眼。“当然。”
说完,林溯不动声色地用眼神制止陆小凤继续多问,用眼珠提示他身后有人。
“陆兄,林姑娘。”金九龄与二人打招呼,闻到二人身上的酒气,似是随意地问了句,“ 你们这是……刚喝完酒?”
“ 可不是嘛!”陆小凤面上两坨醉酒的红晕,脚步虚扶地走过去,环住金九龄。“ 金兄,你可是不知,她今日灌了我多少酒。若不是我还记着明日有事,估计就被她灌趴在桌上,回不来了。”
金九龄看了眼林大夫,此时她正用纤纤的玉手,掩嘴失笑。她的一双杏眸弯成了一双月牙儿,发出的轻笑声也尤为悦耳。美人娇笑。换做让人自是挪不开眼的,可金九龄只看了一眼便再度转头看陆小凤了。
“你呀,”金九龄摇头叹了叹,“ 恐怕是肚子里的酒虫犯瘾,自己想喝了。却还要怪人家林姑娘。”
“ 我们定下的七日之期,明日是最后一天。你不会是已经认输了,所以才贪杯喝了这么多吧? ”
“哪能啊!”陆小凤挥挥手,还未说完话,只听金九龄大喝一声——“什么人!”
林溯与陆小凤抬眼望去,只见一个身穿厚实棉衣的背影闪过。
“绣花大盗?”陆小凤惊叫一声,顿时醒酒,与金九龄追了上去。
两人运起轻功飞远,被留在原地的林溯摇了摇头,径自朝所住的小院儿走去。
回了房,林大夫并未闲着。绣花大盗现身,她竟然还有闲情逸致,在院中支了个桌子,摆上一架琴,竟连香炉都拿出来。看来是真的兴致大发,想要焚香抚琴。
点燃了香炉中自制的燃香,林大夫盘坐在桌前,白玉般的手指轻抚琴弦,还未弹奏,便有人打乱了她的兴致。
现在还未至深秋。来人便一套厚重棉袄裹身,又长又乱的络腮胡挡住了大半面容,当真是比黑巾蒙面还要严实。他不知是何时出现的,等林溯后知后觉般的抬眸看他,他正坐在院子里拿着一方红色的帕子,穿针引线。他绣的是朵牡丹,黑色的牡丹。
这就是绣花大盗?
林溯面上不露声色,微微挑起个笑。“阁下今日悄然来此,是绣花,还是又想绣出一个瞎子?”
绣花大盗放下了帕子,抬头对林溯道:“ 我听说你要给那三个被我绣出来的瞎子治眼睛?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