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言之,如果六口棺椁里面真是躺着欧阳深上官三妹夫妇等人,那怎么办?
栽赃?嫁祸?
无耻污蔑?
问题是,连梦万放自己都放弃了自辩的机会!
但是,如果拒绝开棺接受检验,岂非见证心虚,更坐实了梦万放行凶之事?
崔罗莎低声道:“如诗,大事不妙呀。”
俞玉恨恨道:“那混账东西竟然一走了之,留下这烂摊子,不是存心让我们难堪,他日回来,看我不打死他!”
崔罗莎道:“或许,他知道他留下来,只会搞得更乱,所以才躲避开去了。”
众女点点头,同意她的观点。
但是,不管他真实意图如何,摆在眼前的事情却是要她们立刻作出决定的——事实上,只有一个决定:开棺!
方如诗轻轻叹了口气,道:“或许,今日三少在,可以把众人情绪压下些许,但是,哎,只能尽人事,安天命,见步行步罢了。”
崔罗莎低声道:“端木白兄弟不是还在吗?”
方如诗苦笑一下,幽幽道:“你没见他为了避嫌,都不敢靠近躲的远远么,而且,他的心情并不比我们好到哪里去,他与三少的交情的确很铁,但是,和另外的几家也绝不含糊。二十多年以来,大家亲兄弟一般处,于今,另外几个遇害,嫌疑人还是自家兄弟的孩子,他如何安乐?”
崔罗莎怔怔道:“如诗,你也相信棺椁里面的人是他们几个?”
方如诗道:“以他们几个和三少的交情,多数会像端木白一般昨夜就到了,所以,十居八九是啦。”
“那……”崔罗莎感觉眼前之事比之二十年前她执掌的五毒教内乱还要复杂,“怎么办才好?”
方如诗道:“还能怎么办,你该看到了,这些人个个睁大眼睛盯着我们,等着我们呢,所以,只能是满足他们的愿望,否则,即使我们强行拒绝,怕是难杜天下悠悠之囗,在某些有心人暗中推波助澜之下,梦家好不容易构架起来的声望,便就此毁了呀。”
事实上,的确如此,虽然少林方丈只说了一句话后没再言语,虽然在场的数百之众也没人说什么,但是,每一个人的眼睛,都定格在六口棺椁上面,那专注的态度,比之关怀情人莫过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