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时光,宽敞的客厅居然挤满了人,原来是不仅周家出动了家族四位权威人士:大伯周万阳,三叔周万通,四叔周万威,五叔周万昌,连周仪慈的夫家陈家也来了三位商界知名人士:陈桂平,陈桂镇,陈桂都。
这几位大爷是坐着的,而一些与周仪慈同辈的小辈们,包括周仪慈的丈夫陈鑫云在内等几个,以及一些类似看家护院的喽啰们,便只得有在他们身后站着的份儿了。
这里聚满一堂,反而,正主儿周仪慈却偏偏缺席了。
周家大伯周武阳六十上下,究竟是官宦家族出来的,气度自有一派让寻常之人震慑的威仪,抬目看着对面站在陈家三位家族大佬身后的陈鑫云道:“鑫云。我那侄女还没有起床吗?”
陈鑫云英俊的脸一僵,表现出一丝尴尬的表情,眼里掠过一丝怨毒,回答道:“没有......额,其实,小侄不知,您知道,这么多天,她都不让小侄走进她的屋子。”
周武阳微微皱眉,道:“这还得了,你是她的丈夫,你不能进去,还谁能进去啦,简直是要上天去了!”
对面的陈鑫云的三叔陈桂都冷笑一声,道:“周老,莫非,您现在才晓得您那宝贝侄女的霸道么,早在我陈家,鑫云与她拜堂半年有余,连她的手都不曾碰过,哼!”
周武阳问陈鑫云:“当真如此?”
陈鑫云没有回答,沉默了。
默认了这个让他痛苦的事实。
周武阳也没有继续追问了。他是能够理解的,所谓民不与富斗,富不与官斗。陈家虽在商界颇有作为,但周家乃官宦家族,许是区区一个盐司使并没有多大的职权,然而,但凡进入了编制这个圈子,自有各种盘根错节的人际网络,譬如,周仪慈之父周万邦与杭州总制大人就关系密切。如果周仪慈拒绝她的丈夫与之同房,她的丈夫慑于违逆后所导致的后果,不敢强硬对待,也不足为奇。
陈鑫云的二叔陈桂镇冷冷道:“我老早就劝过老四,不要跟沾着官的人家做亲戚,他偏就不听,好吧,现在,把我侄儿祸害成这个样子啦,哎,都不知我陈家造了什么孽呀!”
周家四叔周万昌不乐意了,冷冷道:“说的好像全是我周家的错喽,嘿嘿,也不知是谁厚着脸皮,隔三差五的来我周家,把我侄女夸的地上难找天上才有的聪明贤惠女孩,非要走这门亲呢?”
陈家三位大佬立刻面色铁青,非常难看。
周家的实权虽然不大,但是,在官场上建立的关系网却是绝对不小,陈家看中的就是利用这些关系,在商场上不断的进步与开括。
陈家二叔陈桂镇憋出一句:“哼,你们周家呢?还不是看上我们陈家在商场上有所作为,借助我们的关系,绕过官家的法规,从我陈家镬取巨大的利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