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移动视线,视乎穿透了山壁之障碍,落在那一片挺土豪的精舍之中,眼角末梢若隐若现流出一丝惆怅,轻轻道:“那一片房子,却永远等不到它的女主人”
郭掌门没有接口,甚至没有顺着他的视线去看,因为,她知道,不管是人抑或事,曾经放下了的,就不要再次拿起来,否则,拿起来的,通常不是所谓的心愿救赎,而是,伤人的隐形利刃,随着岁月的流逝日益递增割据着心灵的痛。
虚云子道长忽然道:“他,他还好么?”
郭掌门微微一颤,眼里掠过一丝复杂,轻轻道:“或许,还好吧”
虚云子道长微微一怔,道:“或许?”
郭掌门轻轻点头:“或许,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面啦。”
虚云子道长怔怔的,看着郭掌门,眼里升起一丝温柔:“你还说我放不下,其实,你又何尝不是?”
郭掌门道:“在别人眼里,我是高人,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,但是,首先,我是一个女人,女人是很小气的好吗,不管谁对谁错,总之,让女人先低头,很难――至少,我办不到。”
虚云子道长幽幽道:“听说,当一份爱极致浓郁之时,更多的是相互包容,而不是相互对峙,等待对方低头。”
郭掌门微微一愣,轻轻的点了点头,轻轻道:“或许,我们的爱,并没有我们想象那样深罢。”
虚云子道长一声叹息,他知道,郭掌门性格执拗,认定的事情,很难放下身段先行妥协的,这个外柔内刚的女人,注定是爱情的痛。
郭掌门也是一声叹息,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与惆怅。
这个世界,好像是老天给有情人设下层层叠叠的套子,永不休止,不遗余力的捉弄着每一个人,使得,爱你的人,即便是近在咫尺,却不是你所求,而你爱的人,却之间隔着万仞天堑遥不可及,所谓的有情人终成眷属,只不过是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虚云子道长轻轻道:“或许,你该往西域走一趟吧。”
郭掌门冷笑一声,道:“为什么不是他来中原?”
虚云子道长直接无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