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袋一阵剧痛,抱着脑袋跪了下来,匍匐下去。
这一连串动作不是小舅刻意,而是很自然做出这套动作,如同条件反射一般。
整个人从梦幻中醒过来,他跪在地上,手里嘴里,耳朵鼻孔全是泥水,要是清醒迟一点,恐怕自己得把自己塞死。
雨也开始变小,小舅立刻冲到河边清理干净,忽然,觉得这高帽好像在哪里见过,对,这不就是那张符吗?
那个人脑袋上戴着的黑色高帽,右边飘着金边黑带,和帽顶的金边儿组合不就是个厂字吗?仔细回忆,那帽子上正是个鬼字,加上下面四个洞洞,跟那张符一模一样。
大惊后,撒丫子跑到大路上,往返回方向寻找这张黑符,找了半天没找到,有些丧气的小舅蹲下来,挂着脚上泥水,后悔着,自己为什么要将那张符扔掉。
咦!
这是什么?
在脚底板,找到这张黑符,什么时候被自己踩在脚上。无论怎么解释,小舅也想不通这符被自己踩在脚上,唯一可以解释的是,确实是这张符救了自己。
赶紧将符取下来,在路边排水渠里的雨水洗干净,牢牢绑在摩托上。
说也奇怪,刚刚明明是车链子掉,加上暴雨,这才顾不了那么多,去石头山下避雨,可这会儿,车链子明明好好的,试着发动一下,轰隆一声,一脚油门又飞了出去。
傍晚时分,小舅给大舅打电话报平安,大舅又上到外婆家给外婆报了平安。
这里不得不说,大舅家安装电话也是比较早的那批,全村就三户有电话,其中一户是大舅家。
约莫八点钟,大舅和老头先后到达外婆家。
外婆专门去把窑洞收拾一下,刚推开门,一股强寒迎面扑来,外婆打了一个趔趄,我站在后头也感受到这股寒气,双手抱着自己,不断猛搓胳膊。
“咋这么瘆呢。”
外婆点燃油灯,而后看着我,“云逸,这窑寒气太大,你还是在外头不进去了,等会睡觉再进去,婆给你多加两床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