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夷听不得别人提到时之初,一听,便如同过了电,从头皮开始发麻,直到手脚心。想得不行,真是了解了什么叫度日如年。怔怔地望着脚下,已经没了一点魂魄。
绫罗向成言皱了皱眉,悄悄摇了摇手,示意他勿再多言。
成言做个鬼脸,嬉笑着说起了西市的见闻笑话,可明夷是半点都听不下去了。
到行露院还早,洪奕尚未出发去容异坊,绫罗回自己房间,发现屋内无人,也急着跑进了洪奕房内:“胤娘呢?”
明夷听到胤娘不见了,也焦急万分。洪奕打了个哈欠,摆了摆手:“别着急,我还没来得及说,昨天夜里叶就来了,说刚在永宁坊买了个宅子,便要接胤娘过去。我想拦住,他说管家仆妇都安排好了,等着胤娘这个当家主母去调教,只当作胤娘自己家宅,过几日寻个好日子再行大礼。他的女人万没有常住行露院的道理,我说不过,看胤娘对我点头,便放了行。”
明夷琢磨着,也不知胤娘在之前有没有把刘义宗那里搞定,竟然这么快就搬了出去。
绫罗看二人说话似有安排,知趣得很,笑道:“既然胤娘无碍,我便放心,先回房了。”
明夷送了她两步,在她肩上轻轻一拍:“后面的事,就全靠绫罗了。”
绫罗点了点头:“定尽力而为。”
洪奕在后头看得迷糊,待绫罗走了,连忙追问:“后面的事?什么事情。”
明夷瞟了她一眼:“本来昨天想跟你说,但看你在为了爱郎一副冲击事业的模样,我哪忍心打断你。”
洪奕哼了声:“我看你是觉得我帮不上忙,什么都不告诉我了。”
她说着,越发幽怨起来,拿了枕边的帕子假作擦眼泪。
明夷翻了个白眼,过去将她帕子抢了:“别演了,浪费精神,我告诉你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