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瞥了眼时之初,神色有些失落:“唉,也不知还能不能叫你师娘。”
明夷知道他是闹情绪,逗他:“怎么?你师父另有新欢了?”
时之初见自己被无辜波及,哭笑不得,看他们继续表演。
成言忙解释:“师娘秀外慧中,当然无可代替。只可惜我资质愚钝,入不了师父的眼,师父现在有了伯颜这个爱徒,更是忘了有我存在了。大概是要将我逐出师门。”
时之初说道:“何时让你入过师门了?”
成言愣住,眼睛瞪得滚圆,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,越来越委屈,都快要掉下泪来。
明夷瞥了时之初一眼,让他别再逗这孩子。
时之初只得收住:“行了,你虽叫我师父,我只把你当亲弟一般。我是怕你性子急躁,又爱惹事,想晚些再教你。伯颜没有底子,我这两年也不过能教他些基本的功夫,你何必在意。”
成言的眼泪哗哗掉了下来,笑容也使劲儿绽放,说不出什么话,边哭边笑,越显得有些傻。
邢卿看他这模样,叹了口气,只默默递了丝帕过去。
比起成言这番“兴师问罪”,明夷更担心的是邢卿问起他家仇之事。
看邢卿欲言又止的样子,大概也是顾忌时之初在旁。
再坐下去就算邢卿不开口,她都怕时之初试探查问邢卿的琴技。幸而救星此时到了,岑伯上来告知,承未阁后门有一辆马车,说是容异坊的,来接娘子过去。
明夷这才想起,今日在容异坊还有上官帮派的聚会。干脆也带成言和邢卿过去,他二人也算江湖中人,可为自己助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