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谦平眼神落在无暇身上,啧啧起来:“看来明夷这趟扬州没白去,仅这匹宝马,我三年的粮饷都买不来。是上官帮派送的吗?”
明夷实在舍不得无暇,生怕他开口要,搂着马脖子一脸宠溺:“上官帮派哪有如此豪气,这是途径洛阳,申屠兄弟借我代步的。”
“哈哈,申屠兄弟给出的东西,哪有要回的道理。明夷莫怕,我不是夺人所好之人。”伍谦平嘲笑着她,让小厮开门,替两人牵马,带着明夷往里进去。
只余二人,伍谦平又说了句:“看来申屠兄弟真是没把我放在眼里,我前几日也去了趟洛阳,带崔大人手信去联络一下。”
“看来我们是前后脚错过了。申屠世家的气象,恐怕宰相府都比不上吧。”明夷看不清他表情,想来他是没受到太大的厚待。
“那是当然,整个洛阳城,乃至河南道,恐怕只知申屠世家,不知圣上了。”伍谦平言语中很是不满,“申屠一避而不见,申屠又草草见了我一面,而后给了些土产当打发乞丐般把我打发走了。”
“天一帮你去过没?”明夷转而问道。
“去了他们在长安郊外的分坛。龚君昊还算守礼。”伍谦平语气平静了些。
明夷心想,大概龚君昊是给了他不少好处,毕竟是四平八稳的武林魁首,与申屠家路子不同。
“老管家身上有恙?要不要紧?”明夷想起这事,还是忍不住问了。
伍谦平沉默了会儿:“年岁大了,难免的。恐怕之后大多时间需要卧床。”
“代我问老人家好。”明夷也有些低落起来,听语气像是难以康复了。
伍谦平打开书房门,点上灯:“他若知道明夷你如此关心他,怕是要老泪纵横,后悔当初对你有成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