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这舒坦也是包含着巨大的不情愿,这和原本的剧本也相差太远了吧,明夷并没有想玩什么我骑着马你踩着风火轮啊。这一点都不浪漫好不好?
难道不应该是,轻轻拥在怀里,纵马扬鞭,吓得她娇呼阵阵,转头就钻他怀里吗?就算不给投怀送抱的机会,被他的气息所围绕应该很幸福吧。他如此人高马大,会将她完全笼罩起来,那种安全感,没谁了……
明夷想着这错过的戏码,眼角都快流下泪来。
“怎么?迷了眼睛?”他倒还有几分细心。
明夷忙不迭点头,心中暗想,对啊,对啊,快给我吹吹眼睛,然后四目相对,泪光闪闪呼吸急促,自然而然……
时之初拽住了无名,它乖巧地停了下来。还未等明夷开始眨着眼睛求吹,时之初已经不见踪影,只留一句:“别动,马上回来。”
她有一种走错剧场的荒诞感,什么?您是那齐天大圣吗?一个筋斗云消失了,留下唐僧在这儿,还有句站着别动!
幸好,妖怪没来,时之初倒是很快回来了,一手是一只灌满水的养皮囊,一手是已经打湿的帕子,将她扶了下马:“擦擦眼睛,再喝口水润润喉咙,快到山下了。”
明夷再无什么浪漫心思,用帕子干脆擦了把脸,咕咚咚喝了几口水:“无名能爬上山吗?”
“上山没问题,只是速度不如平地。但山顶悬崖那处,它是过不去的,只能将它留在那儿我们走进去,下山谷。”时之初将羊皮囊接过去,极为自然地喝了两口,明夷看着他仰头的模样,看他侧脸刚毅的线条和羊皮囊的圆润弧形相映生趣,看水沿着他的喉吞咽下去的动作,才信了原来真有人看人喝水看出性感来,并把自己害得又开始口干舌燥。
羊皮囊被挂在马背上,明夷将那方帕子也绑在上面,迎着风。
“走吧。”她看着无名骄傲的样子,羊皮囊和风沙,油然而生一种浪迹天涯的豪迈感,管他前方是何处,有他有马。
骑马登山不若平地,纵使无名已经有些熟悉这些山路,也不敢掉以轻心,步步谨慎,格外踏实。这坡度让明夷很难在马上坐稳,全身又僵硬起来。
在旁边看热闹的时之初看得有趣:“你别那么紧张,这样它会被你影响的。”
明夷的汗都流到了脖子里,也确实能感受到,她夹紧的腿影响了无名,它也格外紧张起来,步速越来越慢。要命的是,山上清晨下过大雾的样子,地面全是湿滑的,有时无名踩到长着青苔的山石上,还会趔趄一下,吓的明夷几乎要叫出声,又怕出声更刺激到无名,到时它若撒腿乱跑,很可能她会被甩下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