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书则长,无书则短。当晚我们俩就来到了望月大厦门外守着……没错,傅武所说的老办法就是他以前常用的那招“守株待兔”,也就是蹲在事发地点附近就等那个什么鬼自己现身……
时值深秋,夜晚的街道上凉风阵阵,已经有了一丝寒意。大街上此时就剩下了我们两个大男人和一只不知哪来的黑色野猫。我紧了紧外衣,双手抱着刚买来的热咖啡,小小地抿了一口。再看了下表,已经快十一点了,再看望月大厦那边,早已是人去楼空,接连发生数起失踪案后再也没人敢在夜里留下加班了。现在大厦就默默地伫立在那,像个沉睡的巨人一般无声无息。
我原本是不想一起来的,毕竟我只是个肉体凡胎,也没什么战斗力。但是阿玲的死因在我心底一直是个心结,而我又是个好奇心贼强的人,不搞清楚我就是难受,于是我虽然心里怕得不行,最终却还是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了过来……也不知道算不算犯贱……
“唉……”叹了口气,我把手上剩下的一小块鸡排放到了一旁的那只野猫面前。那野猫看了看鸡排,又抬头看了看我,居然用爪子一推鸡排,一转身就跑了。留下我在原地一脸懵逼,心想现在的野猫连鸡排都看不上眼了吗?
“今晚多半是没什么收获了……”把地上的鸡排收拾进了垃圾桶,我回头看了看傅武。只见他正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玩着掌机,身边立着那个小提琴的琴盒。而且这时的他也换上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副打扮,西装革履大背头。也不知道为什么,平常邋里邋遢的傅武只要一出任务就必定会换成这么一副打扮,不认识的还以为他是一名高雅的音乐艺术家呢。然而只有我知道这琴盒里装的并不是什么小提琴,而是他那把样式古朴的长刀。
关于他这把刀,具体是什么刀我叫不上名字来,不过并不是我们印象中的那种宽身厚背的大砍刀,也不是长柄重刃的关刀,而是跟我国传统的苗刀或者东瀛的武士刀有些相似的刀身狭长的刀。
不过与这二者不同的是,此刀并没有苗刀那般可以刀作枪的长度,也不像武士刀那般刀身带有弧度,而是笔直到底,棱角分明。而且这刀上没有刀镡,入鞘后浑然一体,具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美感。
刀柄较长,看起来应该可以双手持握。刀身不知是什么材料打造而成,通体墨黑,刀刃上泛着冷光,刀身笔直而狭长,中正不阿,既有剑的王者之风,又有刀的霸者之气。刀鞘黑底嵌以红色花边,配上其独特的木纹,朴素而极具美感。也不知道他这刀是哪来的,居然没被警察当作管制刀具收走……
天色越来越晚,冷风小了,周围却渐渐起了雾。湿气、寒气、倦意不停地侵袭着我的身体与意志,就在我快支撑不住昏昏欲睡之时,一旁的傅武突然推了我一下。
“醒醒,该干活了。”
“啊,啊?可以回家了?啊~~~可累死我了。”打着哈欠,我还没搞清楚状况,直到我伸着懒腰的时候看到眼前一幕才猛然惊醒,大厦一楼的灯,亮了!
蒙蒙的雾气里,望月大厦的方向不知何时亮起了一丝光亮。傅武站起身来,从琴盒中取出了他的那把长刀挂在了腰间。我用双手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,然后深吸了一口气,心说该来的还是要来的,今晚咱就探探这吃人大楼!
跟在傅武的身后,我们来到了大厦的门口。然而令我们惊奇的是,眼前的景象却完全不似我们下午所见。原本的玻璃大门现在居然变成了欧式的古典黄铜大门,周围的装饰也完全是欧式豪宅的样子。
“这,这里是什么地方?我们是不是走错了?”我有些紧张地问傅武,同时四处张望着,然而夜色加上浓郁的雾气掩盖了周遭的一切,令我们完全失去了方向感。
傅武也是茫然地摇摇头,显然他没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“那怎么办,该进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