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石可是见惯了大世面的。蛮人简陋的武器，粗糙的战术，对他没有太大的难处。他真正担心的蛮王克拉肯。从收集的情报看，这家伙应该是一个圣域。
以秦石眼下的实力，克拉肯一个巴掌扇过来，他都是死路一条。若不是皮袍下藏着晨曦战甲，同时他又感知到了小黑的气息已经在附近，他还没真有这胆量。
“有你们这样开炮的吗？！”
秦石还没走到蛮人的炮兵指挥官身边，就开始大声训斥：“火力太散，根本炸不开城堡的防御结界！”
“你是什么人？！”
指挥官回头看到一个少年站在面前，顿时怒喝一声。腰间的弯刀都拔了出来。
“你说呢？”
秦石脸色淡定，指着身前的火炮说道：“将蒸汽炮、火炮归类，分成两部分。同时瞄准同一点，轮流齐射。”
秦石语气平静，甚至带着些许的鄙夷之色看着身前的指挥官：“连火炮都不会用，真是废物！”
“原来……是大王的贵客。是大王让您过来指点下官……卑职，啊，在下的吗？”
指挥官赶紧收起了脸上的傲慢之色，语气卑恭。大王身边最近可是招募了好大一批来自雾都的高人。高人们给大王带来了许多先进的技术，包括这一次围攻青铜城堡的作战计划，都是来自他们的手笔。
指挥官自然不敢得罪大王的贵客。实际上，秦石这一番话，一语中的地给了他启发。他一下子便明白，秦石给出的方法的妙处。心中也就没有怀疑秦石和宇文华的身份。
毕竟这些日子，周围指挥蛮人大军围攻青铜城堡的人中，有不少雾都世界的人在充当着指挥。这些人的来历，上头三申五令交代过，不许去询问。
一段时间过来之后，已经没有人质疑营地上的雾都人。秦石在蛮人的营地中收集情报，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。
这也是秦石敢冒险的原因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秦石问炮兵的指挥官。
“艾力·布鲁，千夫长。”
秦石点了点头。蛮人的军官体系还是相当粗糙，并没有引入雾都世界的称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