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尚?孤才不做和尚,孤是王,是一国之主,孤不当和尚!”
疯子推开观音,故作凶恶的呲了呲牙,跌撞着跑开了。
观音深深看了眼疯子的背影,回过神来,打量着真正的长街,已然一片残骸断壁,长街两边零星摆着几个摊子,也是铺着一层厚厚的尘土,到处弥散着幽森凄冷的气息。
天空中,滚滚的黑云遮天蔽日,犹如大浪翻涌,波澜不绝。
偶尔天光倾泄,未曾落至大地,便被冷冽的寒风消磨的一干二净。
“无量天尊,姑娘,算卦否?”
一个破破烂烂的老道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横在路中间,挡住了观音去路。
观音问:“可准?”
老道士捋了把花白胡子,摇头摆手:“贫道铁口直断,不准不要钱?”
观音又问:“何至于粗布烂衣、面黄肌瘦?”
老道士闻言,登时涨红了脸,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,争辩道:“这命数变换莫测,偶有失手、偶有失手,能算不准吗?”
观音缄口不语,从旁绕过去,不愿理这道士。
“等等、且等等,姑娘还是算一卦吧,试一试也好,不准不收钱!”
老道士在观音身后喊道,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在耳边消失。
观音走至长街的尽头,望角落里有一个女子,坐在一张窄窄的桌子后面,脸上小酒窝浅浅的凹下去,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。
那是烟小舞失明前,猴子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样子。
“姐姐,看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