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什么人?”政委关切地问道。
这时石银林终于鼓足勇气对政委说:“想起了我的一个在奉化农场的战友。”
政委微笑地问:“怎么,你觉得你在团部,他在农场种田,你们之间不太公平是吗?”
石银林赶紧解释道:“不,政委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为他感到惋惜,他是个人才,本来不应该在农场种田的,这人你认识的。”
政委听到这里一愣:“哦,谁呀?”
石银林提醒道:“政委,你还记得你到我们新兵连来开座谈会时第一个发言的那个上海兵吗?”
政委居然没有忘记我,他目光里一下子透射出兴奋的光芒,对石银林说:“记得,他父亲是上海警备区的,也是部队子弟,说的非常好,这小伙子不错,听说还很有些才能……”
说到这时,政委忽然收住了笑容,盯着石银林说:“你是说,你的那个在农场种田的战友就是他?”
石银林默默地点点头,有些伤感地望着远方说:“他在农场干的很苦,吃尽了苦头……”
政委不解地问:“哎,不对呀,我记得分兵前凡是分到团部的兵,军务股都报给参谋长审阅过的,参谋长还跟我和团长汇报过,我听说好像有他的名字,叫……什么爱民……”
“黄爱民”,石银林补充道。
政委肯定地说:“嗯,就是他,汇报时说他有艺术才能,能写会画,画图很漂亮,还会放电影……”
政委忽然提高了声调:“哎,不是说宣传股要他去放电影吗?怎么又到把他搞到农场去呢?”
石银林看着政委越来越阴沉的脸,不敢再回答了,他有些后怕。
政委追问道:“小石,你告诉我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这时的石银林内心也处在极度矛盾之中,他明显感觉到政委有些愤怒,不敢啃声。
政委语气坚定地说:“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,这是命令!”
于是石银林就把我被掉包到农场种田的全过程向政委一一道来,政委边听边点头,又接上一根烟,眉头紧锁着,表情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