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楼诡异地沉默几秒,略警惕地:“你问这些做什么?”
池小池说:“问问看而已,闲聊嘛。”
奚楼直觉池小池态度有异,但还是忍不住陷入畅想:“我还活着的时候正在读大三,是学金融的,父母早就离婚了又各自结了婚,没人会管我。主神说可以给我一个真实存在的身份,让我接着念大学。我跟主神提过,要在纯阳在的城市继续念书,陪在他身边。如果他愿意接受我,我们就在一起;如果他不愿意接受,我就继续做他的朋友……”
一提到宋纯阳,奚楼的话就格外多。
左右他现在不在,奚楼也能一吐为快。
闲聊间,池小池注意到悔意值已满,随时可以传送,便发了个短信给跟宋纯阳相熟的苏姐,说自己身体特别不舒服,像是发烧了,请她来看一看。
末了,他把手机收起来,拍了拍心口位置,笑眯眯道:“听见他的话了么?接下来就都听你的了。”
奚楼总算发现事情不对劲了:“……喂,你什么意思?”
池小池:“嘻嘻嘻。”
奚楼被嘻出了一身鸡皮疙瘩,不妙的预感越发强烈:“喂!池小池!”
但却已没有人回应他了。
宋纯阳的身体软软倒在长沙发上,呼吸渐渐急促起来。
不多时,休息室的门便被从外打开了。
一只柔软的手搭在了他的额上,又马上惊慌失措地抽走。
“噢哟,怎么这么烫!”苏姐惊道,“纯阳?纯阳!你等等,我去叫马医生过来看看你。”
宋纯阳微微睁了眼,宝石似的眼睛疲倦地眨了眨,吃力道:“谢谢。”
苏姐摸了摸宋纯阳的头发:“谢什么啦,别跟苏姐见外,啊。”
很快,苏姐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。
宋纯阳侧了脸,对着虚空处,小小声道: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