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雁潮竭力抗议,好像这样就能否定他以往对季作山那不自知的残忍一样:“不应该呀。他还有精神力呢。”
展雁翎答:“在退化后都会消失。”
展雁潮顿时浑身发冷,他想着刚才Omega泫然欲泣的泪眼,唇畔煞白。
展雁翎仍没有放弃打击他:“就我个人了解,Omega毫无人权,一场战役下来,上峰甚至会免费奖赏给有需要的Alpha们一个Omega。你知道,Omega在军中行走,挂的是什么标签吗?——‘一等物资’。”
展雁潮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杯子。
“物资”吗……
展雁翎注意到弟弟的表情有所松动,这才安下心来:“季作山跟你分开,是你做得过分了。你们桥归桥,路归路,难道不好吗?”
“我以前对他不好。”经过深思熟虑的展雁潮突然抬起了头来,他眼睛生得很美,黑白分明的双眸里泛着动人的潋滟波光,“他如果把我打成Omega,他气也该消了,我再给他做一辈子Omega,这样是不是能两相抵消了?”
展雁翎:“……”你做的这是什么小学鸡算数题?!
展雁翎压了压上涌的血气,尽量平心静气道:“你是不是没听进我的话?Omega意味着什么……”
展雁潮说:“如果他原谅我,我就愿意做。”
展雁翎气得一个倒仰:“他如果不原谅你呢。”
展雁潮很是委屈:“我都给他操了,他不能不理我。”
展雁翎:“……”
展雁潮甚至已经开始畅想未来:“如果他不答应,我就抱着被子去他家门口蹲着。”
展雁翎气急败坏之下,利索地把这个没出息的弟弟丢下,大步流星而去。
展雁潮也觉得自己跟哥哥说不通,人走了刚好。
他就着钢琴声磕完了一盘瓜子喝完了一壶茶,听得意兴阑珊方才起身,走到交易所外,一转头,发现门口茶牌模样的提示板上写着八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