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不如静,不争一时。”
“……”
怒火中烧的古梵似乎还保持着些许理智,没有强行挣脱。他猛地一下转头,狠狠地朝着无痕递去一道警告的眼神,咬着牙齿逐字念道:“他,必须死。”
“哎呦呦…这口气还真大哟。”
夏侯闻言相当不屑:“盘子没了,现在棺材板子也烂了,爷爷我不弄死你就算你命大咯,你还想灭了爷爷?你是…”
“候哥,别说了。”
话说一半,夏寻便轻轻抬手拍了拍夏侯的肩膀,再次阻下了他下后半截话语。被断话的夏侯,那肯定是一个相当不爽呀,但他也不算傻,知道夏寻这个时候断话其实是在提醒他适可而止了。所以,他也就只好生生咽下一截话,只是依旧轻蔑地朝着古梵给去了一个挑衅的眼色。夏寻见样没好气地摇了摇头,但他自知夏侯个性就是如此,也便没与他多话。接着夏寻转眼看向古梵,淡淡说道:“既已有分晓,再争也无畏,不如今夜之事就到此为止吧?”
“哼!”
古梵闷哼一声,心中恼火化作了一道闷气,猛地一把甩开了无痕压着他的手掌。
其实他自己也清楚,夏寻这么说无非就是在给他找一个台阶下罢了。就如夏侯所言,他的阴阳罗盘已毁,自身实力又不足以对敌,就连他最大的倚仗“轮回圣棺”也被“无语问天”的一道惊雷所镇压。现在,夏寻一方是拥有实实在在的压倒性优势,如果他要继续硬拼,那结果便就真是自寻死路了。
“……”
思考、沉默、无话。
高风拂耳,如离人幽曲,让得今夜的春风变得寂凉。
对于很多人来说,今夜的岳阳夜宴是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转折点。有喜有忧,有恨亦有仇,有为其生,亦有因其死。在多年以后那个真正和平盛世的年代,有的人会重新回到这里,在同样的地方倒下一杯淡酒,追忆今夜的故事。而有的人则不知何时被埋下了黄土,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了。至于还有的人,他们虽然活着,却永远失去了回到这里的勇气。
这便是世事无常,今天的河东会不会变成明日的河西,今日之生会不会招致明日之死?这,又有谁能说得清楚?
“呼…”
“啷瑯啷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