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变门主薛千,于霖雨坊与人发生口角,大怒之下持刀杀人…”
“嗯,确实是罪可致死,死有余辜啊…”
“……”
看着书册,夏渊随意地念出了其中几段简要,尔后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合上了书册,方才抬头看着高台上,调侃着问道:“可是安爷呀,咱家有几位不成器的小弟也在其中,爷爷可不能白白看着它们被你砍头的呀,你说这事咋整?”
“呵…”
岳阳王眉头一挑,颇有深意一笑:“这话好说,既然是夏兄的人,那就是太傅门下了。太傅治国于天下有功,只要不是罪大恶极,那太傅的面子怎也能为他们留条性命不是?只是不知道夏兄要保哪些人?”
话阴森,似另有玄机。面对夏渊挑衅,高台上的岳阳王似乎有所退让。但,今夜正是两虎相争时,这又怎么会不进反退,弱去自己威风呢?
其中玄机,实在让人不解…
“那我先替这些不识事的小弟,谢过王爷大恩了。”
嘴上说谢,夏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谢人的动作与神情。他随意地把手中书册塞回到胡师爷的怀里,尔后转眼看向不远处的战船之上。阴声怪气道:“爷爷我要保的人可有好哟。”
“但说无妨。”岳阳王沉声应道。
“哈哈,好。”夏渊饶有玩味地哈哈一笑,狗尾巴草高翘:“既然王爷爽快,那我也不拖沓。”说着,夏渊缓缓执起手来,指着方信紧盯着的那个铁笼子,痞气道:“这个…洛溪斋洛颖,是爷爷新收小弟的媳妇儿,她若是死了,爷爷以后可就没面子在江湖上混咯。”
“喳…”
夏渊刚说完,坐在他身后数丈远处的方信就是两手一下绷紧,情绪没忍住。
高台上的岳阳王,挥挥手掌平声道:“此人罪不至死,可赦。”
夏渊没搭理,平举的手掌往右稍稍移动一分,再指着另一个铁笼子,痞声道:“呐个…三水灵鹫宗的小子,他爹往些年是跟我混的。现在他爹归天了,留下这小侄子,爷爷我怎么也得救一把不是?”
“此人无命案在身,可免。”岳阳王继续应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