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夏侯就是夏侯,完全承了夏渊的横行霸道。一话出口便能把人给气得哭笑不得。先前话者的话意很显然是嘲讽,但到了夏侯这里,却生生被他拐了赞赏的味儿。
“哦…”
寒光依旧,非常不悦。
站凭栏处的老道人没脾气地摇了摇头,摆了摆手上拂尘,敷衍道:“既然来了就随意坐吧,别想着让我们侍候你这大爷的。”
“切…啥玩意呀?”
“就你那皮糙肉厚的,你来服侍爷爷,爷爷还不要了。要不是你们哭着求着,爷爷我也向来宽宏大量,不然今夜爷爷就不来咯…”
说着,夏侯便迈起痞子步,首先走入厢房,挨着圆桌边上的太师椅就坐下了。沏茶倒水,一副旁若无人地模样,无礼且嚣张至极。
“……”
只是,入屋后没多久,他便发现有些不对劲了。因为,原先和他一同上楼的夏寻三人,并没有随他后脚进入厢房,而是仍站在木门外头。
夏寻是一副疑心重重的样子,微抬着脑袋,看着头顶上的天花。墨闲和芍药则静静地看着夏寻,皆一副狐疑的样子。而屋子里头的数十位老道人,也陆陆续续地留意到了门外三人的异常,相继把目光由冷转平,扫到了夏寻的身上。
“你三傻愣着干啥子哦?”看了许久,急性子的夏侯便忍不住狐疑发问了:“那天板是有金子还是咋滴呀?看这么老旧还没看够呀?”
“嘘…”
夏侯问罢,夏寻伸出一根食指,抵住嘴唇,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。夏侯见状是更加疑惑了,但见夏寻的神色是认真非常,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,他一时间也不好再出声多话打搅什么。
“你闻到味儿了么?”看了好一阵子,夏寻方才稍稍皱起眉头,撇下眼睛看向与他并肩的芍药,轻声问道。
“恩…”芍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,幽幽反问道:“你说的,可是槐木和血腥的味儿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