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瀛水河上的动作,也不尽相同…
旗帜飘扬,装设箭楼的大船,即刻领命朝大河上下行出数里。尔后,无数的工匠和船夫,乘着小舟去到了那些装载着货物的军船上,利落地把船上的甲板迅速铺开,架设捆绑。把船与船间相隔两丈余的空隙,用一块块厚实的木板,打钉相连在一块,形成一个平面整体。仅仅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,以红布为中心,大河上下直去十数里,便被这一只只连在一起的小船,铺盖成了陆地。只在大河中央留下一条百丈余宽的鸿沟,好像似留着给大船通行所用的…
而这时,河岸上,早就准备好了大量桌椅碗碟。待小船被全数相连在一块后,便被候在岸边的杂役,逐一摆到了这面新建成不久的陆地上。
得了…
其实,事情发展到这里,很多人都已经能看得出来。此处,应该就是那位王爷,今晚准备宴请八方来客的地方了。
万千船只,填平瀛水数十里。这样的架势于今晚的夜宴而言,其实一点都不夸张。毕竟,今晚将要聚在这里的人儿,可不是一个小数目…
而且来者们的身份,也有这个高度。
“查到了么?”
“……”
岳阳楼较高层,最靠北面的大厢房里。
檀香淼淼,黑发银丝与风行。挽拂尘,缕长须,数十位老道人正或站或坐,在此悄声清谈。
对于即将就要发生的事情,他们的忐忑是无可厚非的。但就如几日前,那位谋高的少年所言,人生总会有那么几个狠心决绝的时候。在这其中,看的只是你决绝的内心,够不够坚强而已了。
比如,今晚他们将立的投名状…
周远山站在走廊凭栏处,从刚飞来的信鸽爪子上,取下信条,看来看尔后清淡说道:“没消息。”
此时,站在他身旁的,是那位与他关系最好的白发老道人。闻言之后,老道人本来就皱巴的眉头,就更加皱巴了:“这可不好办呐,连敌人的底细都摸不清楚。今晚这仗,那得咋打了啊?”
“……”
瞟眼厢房里头,正在沉默忐忑着的,另外数十位道人。周远山清冷的脸色,掀起一分狠绝:“那也得打了才知道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