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尚为白净的手掌伸直黑鸦的尖嘴前。
“给我。”
“吖!”
手掌前的黑鸦,怪叫一声。紧接着,便从嘴巴吐出根细小的竹筒,落到伸来手掌之上。
“咦呀…”
“银花说的没错,这玩意真够恶心的。”
说话之人,是位书生。三旬上下,皮肤白皙,正是岳阳楼上,那几条商道大鳄之一。他嫌弃地翘起一边嘴角,同时把手中的纸扇放到石桌上。方才用手指,细细拨开湿粘的竹筒,抽出藏在里头的卷纸,打开…
“哪来的?”
此时此间,除了书生外,此处还有另外一人。
四五十岁,半老人儿。无他,只能岳阳楼上,另外一条大鳄,那位师爷。他正坐在书生的右手侧,凉亭外,怡然独钓着。
“北邙关。”书生草草看过书信后,露出一丝小小的惊讶,回应道。
“哦?”师爷听闻,也有一丝惊讶。
“……”
书生没有多言,直接走过两步,把信纸由肩上递到师爷的身前。
“你看看。”
哒…
师爷轻轻放下鱼竿。一手接过信纸,放到眼前,细细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