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郁的小房间,
苦闷的小人儿。
芍药坐在床沿,微低着脑袋,虚握着妇人的手腕。捏一会,弹几下。不时从翻开的针包中,捻起银针,探入妇人发黑的颈脖间。
一探一刺一拔,稳重轻盈,银针如剑在指尖翻舞…
只留残影。
细细的汗珠,沿着她柔润的脸颊滑下…
稚嫩的哭腔在此间回荡…
“两个月前……”
“鸭蛋他爹爹他们出海捞鱼时遇到了强人劫道。听村里人说,那时候海里打得可凶了……”
“第二天就只有鸭蛋他爹爹一个人带着重伤,逃了回来,全身都是血淋淋的……”
“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只是受伤而已,吃点药休息几天就好了…”
“谁知道,几天后鸭蛋他爹爹的伤势越来越重,全身都开始发紫了。老村长就到城里请大夫来……”
“请来的大夫就看了好多回,都说查不出病因,只是开了好多药方出来医人…”
“接着,又过了快一个月,鸭蛋他爹爹吃了好多药,还是熬不住死掉了…”
“鸭蛋他爹爹死掉后,大伙就把他抬到后山祠堂,又一起筹了些银子请了几位**师来做法…”
“我们村子里头的怪事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……”
“**师在祠堂做了一番法事后,便告诉我们,鸭蛋他爹爹不是病死的,是被邪神上身了!所以,要做法请神仙来驱邪,不能立马下葬。还让我们每天都要安排些人,带上香火供品去祠堂祭拜念经,好尽快给鸭蛋他爹爹驱邪下葬…”
“接下来我们就照着**师说的去做了。老村长每天都会安排五位叔伯轮流到祠堂里上香祭拜…”
“一开始大伙都觉得没什么…”
“一直到大半月前,最早去祠堂上香的那几位叔伯突然开始发烧,烧得好厉害的,最后都和鸭蛋他爹爹那样子,全身发紫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