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啥你!”宋恩礼赶紧上前阻止,“谁让你这么干的!”
陈奋发抢回锄头,“革命工作全靠自觉,像我这样的有志青年有的就是比别人多十倍百倍的自觉!”
“小麦是要拿镰刀割的你懂吗?做事情可不是光会喊口号就行的。”
“对!宋同志你说得很对,做事情不是光会喊口号就行的,回头我要把你这句话写下来贴在墙上!”
他娘的对牛弹琴。
宋恩礼懒得再理他,拿出小红本坐到树荫底下给他们添名字。
“嘿,小逼崽子干啥玩意儿你!”社员们陆续下地来,一眼就瞧见地里大片大片被糟践的小麦,个个气得撸袖子冲上去想找陈奋发干架。
陈奋发被吓得够呛,丢下锄头就跑,绕着田垄跑了一圈不知道躲哪儿好,索性站到宋恩礼身旁,“宋同志,你们这里的同志这事啥素质,咋能一开口就骂人!”
“他们不揍你就不错了。”宋恩礼扫了眼周围一圈的人,问他,“你们那帮知青呢?咋就你一个?”
为了便于管理,八个知青全分到一个生产队,到时候再由大队统一发粮,可这个生产队的队长都已经来了,却不见人,实在要命。
“还在睡嘞,咋叫也叫不起!我以他们为耻!不屑与他们为伍!”
“赶紧去叫啊,不叫来咋分配干活!”生产队队长挺不高兴。
本来就不指望他们能挣全工分,但也不能搞个负日值吧!
入不敷出,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大队和社员!
陈奋发只能再回去叫人。
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,知青们才瞌睡连天东倒西歪的赶来,三男五女,两个穿着皮鞋,一个穿着簇新的罩衫。
“不好意思宋同志,我们迟到了。”周振兴挺不好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