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呢,先搬过去给那屋住点人气出来。”宋恩礼笑嘻嘻的抱着包袱挤在她们中间,“对了,我后天要去县上喝朋友的喜酒,你们有啥要捎的,到时候我一起给你们带回来。”
“那敢情好!”
女人们听说她要去县城,马上七嘴八舌的把自己需要的东西报给她。
她们平时忙着农活,根本抽不出时间去县上,也舍不得那点工分,宋恩礼愿意帮带,那真是再好不过。
其实无非就是谁家女婿拿了张二两的糖票来,又或者谁家存了张一两的油票,因为大部分社员根本见不着这些票,所以这两样东西公社供销社一直不供应,如果偶尔侥幸得了,就得去县城买。
宋恩礼打发了萧和平先走,自己留着等女人们回家翻箱底。
最后回家一看,出来这个票那个票和一堆一分五分的散钱,还多出团略微发黄的棉纱布。
“萧和平,你刚才有听到谁叫我买棉纱的吗?”她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这团棉纱到底咋回事,跑到屋外问萧和平。
萧和平已经铺好铺盖,正在后院给刚播种上的菜地浇水。
“有人叫你带油吗?”
“有啊,吴婶,呀!忘叫吴婶拿油瓶了!”宋恩礼想起这茬,急急忙忙往外走。
萧和平赶紧把她拉住,“哪有啥油瓶,再说就这一两油瓶底一糊倒都倒不出来,这团棉纱就是吴婶给你用来打油的。”
“……”这,这也行?
她握着棉纱布左看右看也没看明白这玩意儿到底怎么打油,就这样淋上去?
那回头她怎么拿回来?
“吴婶好歹也给个碗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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