资临本能地敞开怀抱。忽然他意识到什么,又要将手臂缩回去:“我没有穿衣服,你不会想要抱我的。”
她已经俯下,一只手与他十指紧握,另一只手去捞他的双臂,好让他抱紧她:“让我占你一次便宜,这机会太难得,我好不容易才能窥得你的肉体。”
他挣扎起来,孩子般稚气同她说:“你看过我的身体,以后接吻再无兴致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谁会幻想和一具丑陋的身体做-爱,你只会觉得伤疤疼痛,不会觉得浪漫。”
原来他什么都记得。
他怎能有如此好的记性,不过是她随口忽悠他的一句话,他竟记到了心里。
“胡说。”岁岁侧着脸,蹭了蹭男人划满疤痕的身体,“女人喜欢受伤的男人,你身上的疤痕,是你独特的印记,没有人会觉得它丑陋。”
男人不说话。
她抬眸去看,他又开始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大概是在想他的母亲,他问:“为什么?”
这一次,岁岁没有回答他。
她抱着他,双唇贴过去,亲他那些可怖的疤痕。
温润柔软的嘴唇,一点点挪动,一点点亲吻,像风拂过叶子,细雨滋润树干,隔着薄薄一层肌肤,她将温柔递到他的五脏六腑。
资临闭上眼。
他听见她轻声说:“资先生,你的身体很漂亮,我吻过它,以后接吻时,再也不用苦恼该如何幻想。”
眼角下有滚烫的泪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