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娘当即心中一沉,“可是谁又有事?赶紧说!”
家人才道,“本不是什么大事,是小小姐,生病了。”
美娘一听,顿时归心似箭。连行李马车都顾不上,牵了匹马骑上去,一口气直冲进家中。
进门时因太心急,还给门槛绊得摔了一跤,却不顾膝盖疼痛,直冲回后院。
远远的,就听到鸿姐儿那声震屋瓦的哭声了。
美娘脚步更急,才进门,就见赵太医忍着被小姑娘揪胡子的疼,催促白太医。
“快扎针!”
“住手!”
美娘卷着寒风就冲了进来,一把抢过哭成泪人儿般的女儿,似极了发怒的母狮。
“你们干什么?她才多大,干嘛给她扎针?”
还那么长,看起来都痛!
二位太医苦着脸,还没答话,葛大娘先说了,“他们也是一番好意,鸿姐儿着了风寒都七八日了,一直不好。也不是没给她灌过药,小丫头脾气大着呢,不管怎么喂,尝到一点苦头,就全得吐出来才罢。如今夜夜咳得厉害,还总是烧。奶都吃不了多少,不扎针怎么办?”
“是呢是呢。”闻迅赶来的秋大姑道,“让大夫治吧,他们这些时,也遭老罪了。”
她见过几次给鸿姐儿治病的场面,孩子哭得太揪心了。
秋大姑一听,就跟着哭。
还是葛大娘这样养过孩子的理智一些,所以今儿扎针,还能过来搭把手。至于秋大姑,被勒令躲在屋里,不准出来了。
还有一个躲回屋的,是徐贤妃。
美娘出门倒没瞒着她,还主动打发人去问了一声,要不要过来住几日,看着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