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里边看看?”田襄朝洞内示意。
杜成才看看了洞内有扭头瞧了瞧田襄,轻拍着腿骂道:“小子,胆子他娘的傻大,我现在可是伤员,出来进去不方便。”
田襄点点头,“也对,驮着你这身肉跑来跑去,的确不太方便。”
“滚蛋,你小子说话比老黄还恶心,”杜成才白了他一眼,接着颇为担心且自责地说道,“愿老黄他们平安无事……,哎,是我指挥失当。”
“雪崩时,黄哥他们退后不少,应该不会有事。”田襄安慰。
“这鬼地方谁能说清楚?”杜成才顿了一下,“但愿吧!”
两个人靠着洞壁啃了点压缩饼干吞了几口雪,劫后余生的兴奋劲渐渐落了下来,田襄在取出小雪铲,开始往外掏洞,然而掏开一点就塌下一片,一会功夫残雪在洞里堆了个小山,可二人依然盘坐在洞口未能迈出一步。
“队长,这办法不行,再这样搞下去,你得坐雪堆上抽烟了。”田襄把雪铲往在雪堆上一撂,看了看正在点烟的杜成才,颓坐在一块石头上,“不干了,干了也是白干!”
杜成才吐了口烟,不屑地说道,“我让你现在挖了吗?”
“那我忙活半天你怎么一声不吭?”
“你干的挺卖力,怎么好意思打扰!”杜成才坏笑了一下,“把手电筒关了吧,省点电,还不知道在这里边要待几天呢。”
两人关掉了手电筒,没再说话,只有杜成才手中的香烟漆黑的洞中一明一暗。
“怕吗?”良久之后,杜成才突然问道。
沉默了几秒钟,田襄轻声道:“不知道!”
“不知道?”杜成才颇为疑惑。
“嗯!只是想回去。”田襄说着掏出了手机,然而电量已用尽。
“想机场那个姑娘了?”杜成才问道。
田襄沉默一会,答道:“她是我活下去的支柱。”
杜成才没有接话,更没有嬉笑,似乎在沉思。沉默良久之后,突然开口道:“我女儿明年就该高考了。”
田襄张张嘴又闭上了,不知道该怎么接话,他理解老杜,虽然描述不了那种感受,但在心底是真真切切地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