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爽稍稍安心了一些,看来韩瑗还同自己在一条绳儿上。
他想起归林居酒桌上,李愔骂房二的一句话,“蜀王说……房二老婆听个书、半夜请了延州刺史……也不知是不是真的。”
高审行的事,长孙冲就不好说话了。
但韩瑗道,“管他呢!高阳那女人有准儿吗?招的一群两行的,但高审行也是陛下眼前的红人!”
利大招忌,树大招风,先把房遗爱挂到郭孝恪、高审行两棵大树上再说!
三人算计了好一阵子,也只想出了一条将水搅混的计策,祭出房遗爱。
如果施行的好,倒是能将皇帝的注意力和火气转移到房遗爱身上。
但韩瑗和柳爽身上的泥仍是无法擦干净,在皇帝身边无令动兵,这件事让人戴上一顶多大的帽子都不为过,极有可能两个人的职位都将不保。
这还算是轻的,弄不好涉事者就得让陛下咔嚓了。
“即咔嚓了,也得先咔嚓了房遗爱!让高阳守守寡!”柳爽道。
韩瑗头一垂,“这样好么?这个局面大的,本官感觉头晕眼花浑身没劲,最好谁都没事……看来,我们还得问计于国公。”
但赵国公正陪着皇帝和江夏王痛饮,长孙冲也不能离席过久。
他回席前对二人道,“都别在这儿绕圈儿了,各想各的辙。一则我爹不知多久散席呢,二则散了席,你们想被陛下看到么?”
韩侍郎和柳司马心中惶惶,离开了。
在街边,两人商量,柳爽先去找右候卫他那个中侯朋友,先探探派出来这两火军士的口风,看有没有定个攻守同盟的可能。
难道皇帝得知此事,就不能是捕风捉影?柳爽酒桌上一句失言,难道不能是胡言乱语的?
从事实上看还真有这个可能,因为直到散朝,陛下也没有郑重提过此事,只是来赵国公府前、临时吩咐王仁佑问一问。
这么说,事态也没多严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