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治疗过程过经常会涉及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,所以很多病人都对这种治疗存在一定的抵触情绪。
叶灵犀这么配合,倒让高幸有些讶异:“这样的情况出现的多吗?是越演越烈,还是有慢慢减轻的状态?”
“因为这件事发生不久,我不清楚之后会怎么样?但是唯一的一次接触,我的情况很糟。我心里很难受,我明明已经看开了这件事,但是无法抑制住心里那种恶心的感觉。”叶灵犀摇头,继续平静地叙述道。
来做心里治疗的病人大多情绪会不太稳定,像叶灵犀这么平静的状态实属少见。
可越是这样配合又看起来正常的病人,往往要那些情绪激动或者排斥心理很强的病人更加难以对付。
因为他们对自己的情况太过了解,他们可以坦然的面对自己发生过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,甚至可以平静的倾述,起一般的病人要难以疏导的多。
“那你有想过,接下去怎么办吗?是尝试去去克服这种感觉,还是不想再继续尝试,这样逃避下去?”高幸接着问道。
“我不知道,其实回想起那件事情的时候,我的心里并没有什么不舒服或者恶心的感觉,可是我是没有办法接受那种亲吻的触觉。我很想去克服它,但是那种恶心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。”叶灵犀诚实地说道。
耳边似乎有一种撞击声越来越清晰,叶灵犀的眼皮渐渐变沉,脑子里有一股睡意慢慢袭来。
接下去的一分钟里,一旁的高幸没有继续开口,只继续用手指一下,一下……敲打着手里握着的玻璃杯。
突然间,高幸动作停了下来,那沉稳的敲击声也瞬间戛然而止。
伴随着敲击声的停止,吊椅的叶灵犀终于合了双眼,沉沉地睡了过去……
约莫过了一个小时,紧闭的房门终于从里面被人打开了,却只有高幸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重新关了门,一身清爽的高幸双手插袋,朝着南边的茶室缓步踱了过来。
茶室里的陆景行正站在落地窗前,深邃的双眸望着窗外被晒得垂头丧气的樟树,手里握着的水杯早冷了,而他却一口都没有喝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