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他深吸了好几口气,脸上才挤出一丝笑容,
“真是后生可畏呀。”..
这一句话一出,章荣耀等人的嘴角便是有嘲讽的笑容浮现。
“老先生,您若是肯低头道个歉,今日的事情我就不跟你多计较了。”
只是,对方显然没有把他的话给听进去,仍是自顾自地说着,
“我二十岁才接触钢琴,那时比较笨,连一首《卡农简版》都学了半个月的时间。”
章荣耀轻笑摇头,“我用了一天就学会了。”
“后来我就慢慢弹啊慢慢弹,一直弹到四十岁的那个夏天,有人问我去不去给一些大领导演奏?我问是哪里,他说是人民da会堂。我想了想,最后还是答应了,因为他给的钱比较足。”
老者的声音平静朴实,仿佛是在诉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可是,所有人全部都是沉默了。
就连章荣耀也不例外。
老者继续说,“再后来,有人叫我出国,去什么悉尼歌剧院,什么维也纳金色大厅,什么蓬皮杜中心演奏。”
“总之那些地方名字拗口的很,我也记不太清,反正去了很多地方就是了。”
“在我六十岁那年,我去了米国的白宫,举办了一场个人独奏会。”
“人啊总是会老的,手脚不利索了,我也就很少去弹琴了……”
老者喘了一口气,“闲着没事就教导教导晚辈。有一年,一位朋友给我推荐了一个非常有才气的孩子,想要让我收他为徒。”
“这小子倒也是没让人失望,通过了我的考验,后来在我的教导下,也算是混出了一番名堂。哦,对了,他叫方正奇。”
静。
琴房当中,死寂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