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想着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将药度到他口中,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嘴角正被人拾掇——
她完全不用动作,口中的药便被他吸尽了,甚至他还开始掠夺她口中的津液,她的脸顿时滚烫,用力将他推开。
这哪里是喂药,分明就是……
怎么叫都叫不醒,可是现在……
等宁悦把药喂完,整个人都处于极度崩溃状态,该死的,那话怎么说来着,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……如果不是他真的迷迷糊糊的都在呓语了,宁悦真要一巴掌拍死他了!后来,他不颤抖了,整个人又发起了高热,汗如雨下,衣服都汗湿了好几回,宁悦忙着给他换衣服换床单,一直到后半夜,又给他测了下体温,总算是下来些了,她顿时瘫软在床边,可怜她拖着这么一个
残废脚跑进跑出,也亏得这地方小,要是一个别墅,她明天估计都站不起来。
后来,她觉得有些冷,情不自禁蜷缩起了身体,再后来,又觉得抱着了一个温暖的抱枕,情不自禁抱得更紧一些。
宁悦正对着窗口,阳光暖暖的照在脸上,稍稍有些刺眼,脖颈间又温热的呼吸,也有些异样,她很快从迷瞪中恢复清醒,睁开眼,当即被映入眼帘的英俊容颜吓得呼吸凝滞。
即便是烧了一夜,脸色有些憔悴,但有的人天生就是卓越出众,所以即便是睡着了,也无损他的清俊。
此刻,她和傅靳言,相对躺着,他一只手被她头枕着,另一只手则环在她的腰上,她则一只手如法炮制放在他窄瘦的腰上,一条搁在他另一条长腿上……
天啊,他们两个人就像一条麻花似得,紧紧扭在一起——
目瞪口呆,呆若木鸡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,晴天霹雳或许更合适吧。
这个时候,傅靳言也感觉到异样,幽幽转醒。
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眸睁开时还是混沌的,但与她对视了两秒之后,顿时清凌凌的。
宁悦从他深谙乌黑的眼眸深处看到了自己窘迫狼狈的身影,她很清楚,这是傅靳言的房间,傅靳言的房间,昨晚他在发烧,而她现在在他的床上醒来,总不能是他把她拖上床的,所以……
“对不起!”宁悦捂住了自己的脸,快速从床上坐起,还好身上的衣服是完好无损的。
傅靳言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那里,看宁悦狼狈的连滚带爬摔下去,他也跟着坐了起来,然后煞有其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:“你这是趁人之危蹂躏我了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