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几年往中央寄信的可不少,要平反的要申冤的,要回城的,事多了,......”
“是啊,那都是个人的大事,也不知道中央啥时候能看得过来。”
“还有寄来寄去的连环信,什么不信就死全家不寄十封也死一家......我就收到好几封...不寄不行啊,谁特么想死全家......”
“这年头说自己有特异功能的人也多,你看看那些气功大师,听说能隔着瓶子把药片拿出来,还有村里头......”
“一鸣这孩子我看着就觉得好,益华不在了,你也得好好看着点,别让他做错事!”
“嗯!”
…...
沈县是山区,公路就绕着山修出去,转着圈往外走,直线距离二十里地,开车反而要开六七十里。
山下就是河谷,黄浊的河水里带着各种漂浮物,台风“到此一游”时,大雨下了好多天,倒了很多老房子,桥也断了好多,路边的树几乎全放到。
李一鸣印象最深的就是门口的高压线在大风的吹动下时常碰到一起,产生巨大的火花和声音,停电的地方很多。政府招待所门前的几棵榕树歪在那里,那就是10号台风的杰作,李一鸣觉得它们不可能再挺立起来。
大自然实在是太可怕了,县城里离河最近的那条街的居民全部被撤到了山上,整条街都被泡进了水里。
李一鸣半夜的时候只听到窗外的风刮得窗子感觉要掉下来,但总算熬到了天亮,然后跟着大人们去帮助受灾的居民搬东西或是送吃的。
那个时候,李建国人还在外地出差,他也回不来。
李一鸣一边跟着救灾一边也在纳闷,为什么自己脑子里这些书没有一本提到这些台风灾害,仿佛这些事不存在一般。
这也是为什么他被那个民警审问时无法自圆其说的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