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开口：“你也知道，那是子弹？”
而夏繁星的视线，最后定格在他的指尖上。
只见纪南深的指尖，正滴答滴答的，滴着血，落入地上的灰尘里。
他的整条手臂，直直的垂着，一动不动。
夏繁星愣住，想伸手去碰，但又不敢碰：“怎么回事……”
明明她挡在了他身前啊，怎么他还会受伤呢？
保镖上前，纪南深却摇头：“不必，马上去医院。”
“是，纪先生，我去安排车。”
纪南深抬眼，望着这斑驳破败的工厂，淡淡开口，却自有一股杀气：“抓住的人，都带回去，彻查！”
“是，纪先生。”
纪南深抬脚往外面走去，那血就沿着他的指尖，一直滴。
夏繁星红了眼眶。
原来有一种伤，叫做他的伤，伤在他身，她也跟着痛。
“我还没死，哭什么？”纪南深完好无损的另外一只手，微微抬起，示意她挽住。
夏繁星挽住了他的手，但低着头否认：“我……我才没哭。”
“那眼眶为什么红？”
“进了沙子。”
“嘴还挺硬。”纪南深说，“万一哪天，就算我死了，也不要在我的坟前，掉一滴泪。”
“呸呸呸，呸呸呸呸呸呸！”夏繁星说，“什么死不死的啊，难听！你都受伤了，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。”
“这点小伤，还没放在眼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