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行。
此时，他看着自己手中发抖的将要手机都丢弃的双手，屏幕还在亮着，上面斐正玄的电话是那般的清晰，映入他的眼帘中是犹如地狱中的恶鬼在扑向他要将他撕碎。
他瞬间觉得手机很烫，非常烫，烫的他双手都在冒烟，让他恐惧的快速将手机丢在面前的地板上。
这刻，当手机丢弃后，他才感到双手没有了那种灼心感。
然而，斐正玄挂断电话前这句话让他不知所措。
斐正玄非常高傲，能接他的电话肯定是知道一些事，所以他完全可以不接他的电话。
一旦接了，或许也是想知道他要说些什么，又需要些什么。
故此斐正玄现在知道他需要钱，他处于被动的位置根本资格对斐正玄说出多余的任何一个字。
艾莉宁愿死也不要他卖房子。
斐正玄这边逼着他去伤害斐漠。
“上帝……你为什么要将这么多痛苦带给我？”他绝望的将脑袋重重磕在一旁窗栏上。
艾莉想自杀。
他也想自杀。
只要死了，一切痛苦都不在存在。
不在痛。
不在悲。
不在如此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