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已经“酩酊大醉”的赵二小子,却在黑暗之中突然睁开了眼睛。
观察了好一会儿,觉得身边三人已经彻底睡了过去之后,悄悄的爬下了行军床,连被人压在身下的衣服裤子都没拿,直接穿着个大裤衩子,悄悄的走到了外面。
不大会儿的功夫,远处响起了一阵狗叫。
邦业十字街客运站附近的一个小卖铺前,赵二小子从裤衩内兜里掏出了五十块钱,买了包烟,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六子,你带着老辛快点来一趟邦业。朱峰那逼养子现在贼有钱!整了个酒厂,据说一年能赚好几百万。投奔?投奔个几把,他发达了都没告诉咱,那就是不想搭理咱们了。他不仁咱不义,我现在知道他妈在哪儿,你们过来,咱们哥仨把他老娘点了,让他吐出来个三五十万,干完这票咱就去南方!”
天空之中,一阵滚雷传来,硕大的雨点儿顷刻间便落了下来。
“哎,打雷了,长话短说赶紧的,别一会儿把电话打坏了。”
小卖部里,老板催促了一声、
……
一宿,杨淑珍想明白了一个道理。
人活一辈子,好的坏的都是命给的,啥事儿来了,接着就得了。
上午的时候,一边儿在厂子里指导那些学员做陶瓶,她一边想着;
现在自己家已经完全和李宪的酒厂和陶厂连在一起了,有人想打这边儿的主意,自己瞒着不是个办法。这一段时间没少有人过来打自己这黑陶手艺的主意,现在更是引来了小人,自己家怎么办怎么样另说,不过这事儿得让李宪提防提防。
心里打定了主意,她立刻将手上的事情交给了协会里的几个老匠人,自己收拾收拾,便骑着自行车往酒厂而去。
这两天厂子里忙着升级的事情,李宪天天在那儿。
昨晚下了一场大雨,整个邦业都跟洗过的一样,大街上格外的干净。
刚刚出了猪毛屯,就看见了苏娅拎着个里面装着大饭盒的塑料袋,小雀一般俏生生出了宅门。
“丫头,你干啥去?”她放慢了车速,打了一声车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