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临渊接过手,纯白色的信封,不厚,约莫里面只有一张信纸。
他收起来,手插在口袋里,看着面前的沈深知,忽然笑了一声。
“我没想过,有一天我会为‘情敌’心甘情愿的做这些事。”
沈深知也笑,神色带了些许得意,“这可能是我最后这段日子里唯一能让我高兴的事。”
季临渊提提嘴角,没应声。
“季临渊。”沈深知看着季临渊,面情认真的叫他。
季临渊看他,挑眉。
“如果当初言言看上的不是你,我不一定会放手放的如此干脆,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,样样不及我,我倒是宁可她因为我这身病而难过。”
“不过,幸好她这丫头眼光不错,”沈深知勾了勾嘴角,道:“你配得上她。”
季临渊没介意他的用词,回,“荣幸。”
*
正月十五过完,季衍卿和萧闻樱便回了洛杉矶,而沈深知也在准备离开的事。
慕言蹊从季临渊那得了消息,即使过完年因为基金会正式成立的事忙的半死,还是尽量挤时间多回几趟慕宅,多陪陪他。
沈深知似有察觉,但不多问,假装信了她说的,因为要了解了解格桑寒假过完入学之后的事。
毕竟最后能多看她两眼,也是他的私心。
“之前说好的办婚礼,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?”沈深知半靠在床头看着在给他阳台上的花浇水的慕言蹊问,接着又道,“不能因为季家的人都疼你,你就胡闹,哪有人结婚不办婚礼的?再说,你可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,既然嫁到季家,那也得嫁的风风光光才行。”
慕言蹊刚开始没应他的话,在他又叫她时,才回过身好笑的看他,“哥哥,我不知道你思想这么迂腐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