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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言蹊不是那种会记仇的人, 尤其是像当时季临渊瞒着认出来她这样的小事。
当时在餐桌上也算是发了“小脾气”,过后, 她就忘了。
可也不知道那男人是不是故意的,还特意给她道歉。
道歉就算了,还……握着她的手。
甚至在她还不知道如何反应时,眨了下眼睛轻挑着眉毛从喉咙又漾出来一声“嗯?”
似撒娇, 又似诱.惑。
慕言蹊觉得要不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素质教育良好,真的会骂人的。
之前有看过一篇博文,讲现下流行的那种宠溺音。
她当时还想着宠溺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怪词。
可事实证明,世间所有的一切, 都是源于生活,存在, 即是合理。
他音色低, 但不沉,清朗温润, 如风拂柳。
一个多星期过去了, 那声音仍旧折磨着她, 当时他的指包裹着她的温度, 似乎也还停留在她的手上。
那莫名的感觉缠了她几天,就下了几天的雨。
今早醒来,天才刚刚放晴。
空气中隐隐还带着几丝雨后的潮湿, 倒是让这炎热的夏日清爽了少许。
这会儿, 慕言蹊跪趴在慕宅二楼偏厅外的阳台上, 顶着刚刚升起来的太阳写生, 逼着自己把那惶惶然的感觉放下。
站起来角度不对,只有这个姿势,透过阳台上的褐色木质围栏,楼下开的正盛的桂花才有韵味,带了几分小女孩的羞答答和欲语还休的暧昧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