涣若释眼疾手快,双手狠力地朝那人的脖子掐了过去,原以为这一下就能扼住他的脖子,让他彻底失去反抗能力无法发声,但这一掐之下,那颗脑袋居然被他掐断了。
砂楚“啊”地一声惊叫,脖子一缩,脚下一滑,“噼里噗通”地滚了下去。
涣若释也傻了,把那颗“人头”捧到眼前一看才弄明白,这哪里是什么人头啊,根本就是一个黑瓷罐子。原来砂楚上来的时候手脚不够用,就把它顶到脑袋上了,涣若释从后面只看到黑乎乎的一团,还以为是人脑袋呢。
“妈的!”涣若释骂了一句,气急败坏之下,直接把那个黑瓷罐子又狠狠地摔了下去。
“咔嚓”一声之后,下面又传来一声惨叫,然后就是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快追!”虫蜂招呼了一声,双脚往下一探就跳了下去。
涣若释满脸涨红,也急忙就随其后,但落地后却发现这地面软乎乎的,低头一看,自己的双脚居然踏在砂楚的大肚子上。这家伙一脸紫青地躺在地上,脑门上鼓起一个大包,鼻孔嘴角蹿血。那个黑瓷罐子碎成了好几半,里面淌出白花花的粉末。
不用问,脑门上那一下肯定是让黑瓷罐子砸的,但虫蜂和涣若释跳下来正好落到他的肚子上,被这么重重地一砸,内脏都破了。
“妈的,挡着老子的道,活该你死!”涣若释很是无语,抬头再看,地下室里空空入也,虫蜂和巴颂都不见影了。
“大哥,怎么磨蹭这么半天啊!”梁军抽了两根烟了,可工厂里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影出来,“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!”
“哼,能出什么事啊?”王运秋把烟头扔到地上,狠狠地跺了一脚,“行了,你继续看着,我进去催催!”
王运秋走进工厂后先喊了两声,见没人应声,就探头探脑地进了车间。他又喊了两声,声音在车间里回荡,依然没有人应声,于是在心里暗骂了两句,捂着鼻子朝地洞里看去。在惨红的灯光映照下,一张七窍流血的脸正瞪着大眼睛死不瞑目地看着他,王运秋“妈呀”一声惨叫,掉头就想往回跑,可是才转过头就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。
一团蓝幽幽的火苗飘荡在空中,里面探出一张狰狞的面孔,它张着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,还有一双黑黝黝的瞳孔……
王运秋又“妈呀”一声惨叫,连滚带爬地往回蹭,谁知道身子底下一空,整个人就顺着梯子滚到地洞里面去了,和那张死不瞑目的面孔来了一个深情对望,再往后,再往后王运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,他大脑里一片空白,直接晕死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