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民告官?能赢吗?”
“这次肯定赢!”南向东嘿嘿地笑了起来,“牧原那小子鬼着呢,该铺垫得都铺垫好了,里面有不少人抢着打接应呢!”
“好,谁让我欠他一个大人请呢,我甘愿做这个配角儿!”
“主角谁不想当啊,可是没办法啊,连队长和叶总都抢不过那小子!唉,你和我恐怕只配跑龙套喽!”
“哦!”凤昀晨怀疑瞟了南向东一眼,却在对方的脸上看到满满的信服,于是说:“酒我那多得是,不过你得把这位角儿给我请来,否则一切免谈!”
“哥,不就是牧原嘛,有什么了不起的!”凤倩倩开了口,“交给我了,我小凤姐出马,一准儿把他绑回来!”
“哈哈,昀晨,还是这丫头比你霸气啊!”
“唉,你别臊我了,我是拿这妹妹没辙了!总想让她接我的班呢,可怎么教也教不出来!”
蜀地,青城山。
一片古旧的宫院随着山势起伏,藏身于一望无际的苍柏之中,飞檐峭壁,青砖白墙,与湛蓝的天空和洁白的云霞交相呼应。
冬去春来,在寒冬中依然保持着绿意的树木却无法经受起暖意盎然的春风,清风拂过,树叶纷纷转黄,飘飘扬扬地散落在树下。绿芽抽丝,翠色染空,预示着将有一场新的面貌席卷这上千年的名山古刹。
刑天无叼着一根松枝,怀抱一把扫帚,无精打采地靠在树下,懒散地仰望着天空中的流云。过去的一个多月里,他就被软禁在这无人问津的后院里,不但被踢出了弟子队伍沦为一个用人,甚至连虹鸣也被收走了。天天在这几套院子里和一把扫帚、一个破竹筐为伴,开始的时候,刑天那倔强的性子还在支撑着他的信念,但旬月之后,他的锐气却就这无聊的时光打磨殆尽了。
“小伙子,把这一筐拿去倒了!”不远的树林里,一个身穿灰色长袍、须发皆白的老者用沙哑地嗓音招呼道。
从刑天记事起,老者就呆在这后山上,上上下下都称呼他“柴伯”,他既是这里的安保人员,也是这里的用人,负责看管打理这些日记那破败的宅院。二十年过去了,老者的相貌几乎没有变过,似乎得力于这后山的清泉和空气。一老一小,上午打扫卫生,下午则各找一个地方打发时间。初来的时候刑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了几天,老人一直都到后面的空地上种种青菜,除此之外就是揣着袖口在太阳下打盹,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安排。
“来了!”刑天站起身,扛着扫帚走过去,将空篮子往地上一扔,拎起装满的竹筐就走。